[武侠]在妓院里出生的男人(全本)-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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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集 烟雨凄迷 第九章 玉兰还春
木兰居热闹非凡,来往的喜客把偌大的木兰居塞满了。
此时正是兰心与燕中即将拜堂之吉时,兰心的心里却突然想到与她同一天成婚的颜罗王,红盖头底下的她,渗出了眼泪,但没有一个人知道。
就在她与燕中站在双方父母的面前,准备拜天地的时候,凌思静和罗芙闪入喜堂,凌思静喝道:“请慢成礼!”
喜堂里的人大惊之下,却已经见到两女立在喜堂。
兰心的父亲兰沙喝道:“你们是谁,敢闯喜堂?”
罗芙冷言道:“火焰花主及水晶花主,兰心,我来告诉你的是,我弟就快死了。”
燕中道:“你弟是谁?”
“颜罗王。”
燕中道:“颜罗王死,干我妻子什么事?又不是我妻子杀了他。”
凌思静哭道:“兰心,哥的左右胸都被刺穿了啊!”
兰心突然掀开红盖头,喜堂里的人都看到她流的晶莹的悲泪,她哭着对燕中道:“师兄,这婚我不结了,对不起,师兄,我爱的人不是你,真的对不起,我没办法离开他。爹娘,你们就再允许兰心任性一次,就一次!”掩脸冲出喜堂。
燕中欲追去,罗芙和凌思静挡住他,道:“燕中,你别去了,兰心的心从来不属于你,即使你娶了她,也是娶了她的躯壳,你们两个都不会真的幸福。你就放过她,你去了也没用的,她不会回头。”
燕中突然扑到在地上,嚎陶大哭起来,罗芙和凌思静再次向兰心的父母道歉,然而她们不等兰心的父母回答,她们就闪身掠出了喜堂,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凌思静买下的豪宅里。
在众女所居住的院前阁楼里排满了人,都是这里各个门派的人,而阁楼里面则是门派的首脑人物。红珠已经醒了,与罗紫玫等一干人塞在颜罗王的房间,颜罗王此肘正昏死不醒,红珠、兰容、金叶、罗紫玫、李清玉、路喜喜、霸灵以及刚到达的兰心伏在床前哭泣,而凌图和李福也是一脸的黯然。
兰心哭喊道:“哥,你别死,兰心不嫁了,不嫁了。”
兰容道:“我们都出去吧!都到阁楼前去,颜罗王已经没多少时间了。”
一群人急忙走出颜罗王的厢房,把房门关了,同时把其他的人也赶出阁楼,连阁楼的正门也关了,各首领把各自的门徒驱出院宅,阁楼前就只站着一些重要的人物。
李福安慰金叶到:“夫人,你别哭了,我还没赞成清玉嫁给他,他还不是我们的女婿。”
众人一瞪他,金叶哭骂道:“你懂什么?他死了,我们女儿怎么办?女儿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,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想让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父亲吗?”
李福头一垂,叹道:“只好保佑他活了,唉,我李福的女儿怎么会爱上个砍柴的了?当初真不该让他们相遇。”
众人心里担忧,却也没办法,只求兰心真的能够救活颜罗王。
而兰心真的能够救活颜罗王吗?
兰心亦不知道,她只知道--即使把自己的命填了,也要让颜罗王活过来。
所谓的玉兰还春,是兰容最后教她的,是一种阴阳双修之法,以自己的生命和力量作赌注,且心须男方学有高深的阳功,当初兰容之所以用这种方法,就因为她确定颜罗王学过高深的壮阳之功法,能够在施展玉兰还春之术时,使得阴阳之气旋转加速,在瞬间联接下男女双方的气息和力量,以图短时间内达到阴阳的融合,用女方本身的气血维持男方生命的同时,也牵引男方生阳的气息不停地运转,让生命再度回归男方的一种古老的还阳之术。
但这种功法极其危险,因为昏死中的人,根本不懂得控制本身的气息,如果女方心力不坚,或是其中出一点差错,双方都会因阴阳不调导致气息混乱而致死--然而这也是唯一的办法,在生命即将终结的颜罗王身上,只得冒险施为,哪怕为此赔上兰心的命,只要兰心愿意与颜罗王同生共死,则都怨不得谁。
兰心看着满身是血的颜罗王,她的双手颤抖着去解颜罗王裤带,虽然她曾经见过颜罗王全裸的模样,但那是没有什么念头,此刻怀着那种念头来救颜罗王,她的心不可能平静。
“你要兰心安心地去嫁人,你却弄成这副模样,兰心本来已经不想再烦你的了,可你知道兰心多么喜欢你吗?喜欢到,宁愿和别的女人共享你,其实兰心的独占欲比她们都要强的,真的想让你的生命中只有我一个!可你不是,你总欺负兰心。思静她很可怜,兰心才让步的。如果不是因为思静,兰心才不会让步。我说过,这胸脯为你留着,可你不要,兰心才想给别人的,现在还是给回你,给你这一次,不管你要还是不要,兰心以后都不给别人了。兰心真爱你哩,哥,你听得到吗?”
“如果你那时留兰心,兰心绝对不会离开你去嫁给师兄的,可你竟然叫兰心嫁给师兄,兰心多恨你,你知道吗?”
她已经替颜罗王除掉裤子,此时正褪除自己身上的衣物,那洁白无瑕的娇嫩的身子,在微微地颤抖着,当她把一切的衣物脱除,她缓缓地趴到颜罗王染满血的身体上,她的身体也在同时散发着茫白的光彩,那是玉兰还春术的气劲在散发,要知道颜罗王此时在昏死中,得通过这种气息刺激他的生息,最重要的是刺激他的茫然的性欲,以使他的命根能够正常地勃起,否则根本无法进行阴阳融合。
“你以前说对我没有兴趣,后来我知道不是那样的。但那时我问了姑姑,姑姑说,只要用玉兰还春术,只要你还活着,都会对我有兴趣的。其实即使不用,我也知道你对我有兴趣,那次陪你睡,你虽没有要我,但我的身体感觉到你的坚硬,兰心再苯,也知道一些东西的。哥,兰心好爱你,什么都可以给你的,为何你却狠心让兰心嫁人呢?你不知道兰心会痛苦一辈子的吗?你好狠的心,兰心都不是你的仇人了,却还对兰心这般狠。”
“我虽给过你一剑,可那是无心的,而且、而且,我那时不知道会喜欢你的。我真正喜欢你,是从你救我的时候才知道的,原来这几年一直都很想你哩,你黑黑的,都不漂亮,可兰心就是喜欢你。”
“我现在把什么都给!以前说你毁了清白,那是我要赖,冤枉你,现在就把清白给了你,可惜你都不知道,我好想你清清楚楚地知道的,可你根本没有知觉,我感到好委屈,要哭,呜呜”
“你哪里好硬、好热,生得好恐怖哦,会不会让兰心很痛呢?”
兰心坐了起来,感到自己下体湿湿的,令她羞不可当,她笨拙地导引着颜罗王,厢房里呈现一片春色,与这晚秋的气氛极不相衬,只是在微凉的将入冬的秋风的萧条中多了一丝桃春的味道。那味道渐渐地浓了,在兰心的声嘶力竭的痛呼中,竟然使得外面守候的人感受到了浓浓的春意,叫女人们热红了脸儿,让男人们热血澎湃
兰心的任性是无度的,她的某些时候的喊叫也是无度的,在此途中,兰心的父母过来,听到此情景,两老默默地离去,他们还有许多后事要办理,或者还得安慰他们的弟子燕中,兰心让他们丢尽了脸,可他们没办法,真能够说话的,木兰居就是兰心的,他们只是兰心的父母而已。
大家静静地等待了一个多时辰,一切平静了,里面没有声响,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里面的两人是死是活的,兰容说她进去看看,于是红珠打开门和兰容一起开启了那扇小门,开出了一道缝,从缝里看见兰心正吻舔着颜罗王,而颜罗王全身除了包扎在胸口的绷带,便无他物,她们急忙关上门,走了出来。
兰容落泪道:“他们没事了,你们各自散去吧”
人群散去,各亡各的去了。
而正如兰容所说,颜罗王的性命终于让兰心救活了。虽然伤口仍然在痛,可他也总算把命拉回来了,只是身体很虚弱,根本无法动作,但他知道兰心正在轻轻地吻着自己。
他无力地道:“你没和你师兄成亲?”
兰心听了似乎很生气,背转身去,嗔道:“我曾经差点要了你的命,现在救了你一命,我欠你的,我还清了,我就去和师兄成亲。”
颜罗王没有力气动作,只是虚弱地道:“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要到婚礼上把你抢回来,只是我对不起你们,不想再拖累你们,所以我最终还是没有去,毕竟我觉得你的师兄或许更适合你。但既然你来了,我就不放你走了,哪怕你说我有多贪心,都不放你了。”
兰心转过身来,柔声道:“你怎么弄成这样的?”
“让她们告诉你吧!我很累,没力气多说话。”
兰心道:“你的胸膛,已经不是只有我的剑伤了,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哎,你说。”
“我要你答应我,以后不能再让别人的剑刺穿你的胸膛。”
颜罗王忍痛笑了,道:“那你得在我身边保护我才行,我自己作不了主的。”
“哪有男人叫女人保护的?”
“我就是。”
兰心嗔道:“我才不哩,你刚才让我那么痛,我恨你,我以后都不要见你了,除非你跟其他的女孩都不见面。”
颜罗王叹道:“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,甚至不属于我自己。兰心,我要你,但也舍不得她们。如果你定要如此,虽然我刚说了不放你的,但我还是会让你离开,毕竟你不愿意的,我不强迫你。我颜罗王,从来不强迫女人。”
兰心道:“可你伤害了很多女人。”
颜罗王道:“也许你是对的,可这世间,伤害女人的男人何其多,并不止我颜罗王一个,只是已经伤害,便难以补救。在这世上,女儿比男人命苦得多,我想,我的命,也没有她们苦吧!兰心,我真的累了,要睡,你着累了,也在我旁边睡一会,你着要走,我也没有力气挽留你。但你走时,你跟你姑姑说一声,让她带兰颜过来,我想醒来的第一眼,看见我的女儿。”
兰心惊道:“我姑的女儿是你的?”
颜罗王闭上双眼,道:“我想是的,你姑姑救我的时候,应该也是这般一样的。我现在想起来,算了算那时的日子刚好吻合,而且你姑姑平时对我的态度,再加上刘贤达多少年并没有让他的妻妾再生一个子儿,你姑姑的孩子应该是我颜罗王的,她的眼睛像我的一样漂亮。你以前不是说我的眼睛漂亮吗?”
兰心想起兰容曾经的话中话,也终于肯定颜罗王的猜测,她气道:“你那时才多大?都怪我,如果我没用剑伤你,我姑就不会为你牺牲,现在该怎么办?我恨死你了,你和谁不好,为何要和我姑姑?我走了,我不要留在这里。”
兰心起身欲着衣,不料下体疼痛,她又躺了下来,轻声在颜罗王耳边道:“我那里很痛,我睡一觉再走,都是你害的。”
颜罗王脸露笑容,他呼出一句,“是你迷奸我的。”
兰心气怒,举手要捶打颜罗王,落到半空就停止了,手很轻地效在颜罗王的绷带上,抚摸着他受伤的胸膛,悄悄地闭上双眼,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,轻轻地呢喃道:“不管你有多少女人,我终于也是得到你了,你是我兰心的,而且你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我,这些也就够我守望一辈子了。哥,兰心爱你,愿意为你付出一切,可兰心不喜欢和别的女孩分享你,但你现在是我兰心一个人的,至少现在你是的。”
厢房里变得很安静了,兰心睡在颜罗王的身旁,睡得很安静,她忘记了今日是她与燕中的大婚之日,而她却与颜罗王洞房了。颜罗王也暂时忘却了一切,在兰心如清流般的气息中,他睡得比平时沉了许多--他此时很平静。
第九集 烟雨凄迷 第十章 深夜倾谈
兰心醒来时,颜罗王还在睡,她悄悄地穿上衣服,爬越过颜罗王,下床着了鞋就打开门出来,其时夜色很深了,但在阁楼里却还有一群女人守在外面,阁楼是关着的。
兰心看见面前一大群人,羞得要缩回去,兰容就道:“心儿,出来吧!都是妇人了,还害什么羞呢?谁不知道你在里面干了什么事的?”兰心看了看留守在这里的人:李清玉、霸灵、罗芙、罗紫玫、凌思静、红珠、兰容、路喜喜,加上自己,共九个女性,据她所知,都全部与颜罗王有关系的,兰容还给颜罗王生了兰颜,李清玉和路喜喜都有了身孕,她想到以后要跟这些女人共享颜罗王,她心里就很不甘、很难受。
她投入兰容的怀抱,娇嗔道:“姑姑,你说话好坏,兰心要不理你了。”霸灵走过来,拄起兰心,就猛亲兰心的脸。
兰心一边推拒她,一边怒道:“野丫头,别吻我,我讨厌。”
霸灵笑道:“这是给你的奖励,是你救了我的仆人的。”
“哼!我听说你不是回土灵堡了吗?怎么现在还在这里?”
霸灵傲然道:“若不是我回来的及时,我的仆人早给人害死了。我在途中被我姥姥捉住,我把委屈都说了,姥姥就押着我回来,要找我的仆人算账,不料发生这事。兰心,明天我把姥姥介绍给你认识,现在夜深了,她睡了。”
兰心推着霸灵,道:“你放开我,我要回家”
兰容道:“心儿,你爹娘来过了,他们没有说什么。”
兰心道:“姑姑,可是我总觉得对不起燕师兄,燕师兄对我那么好的,我答应跟他成亲,却在大婚之日逃跑了。”
兰容叹道:“不要觉得对不起他,其实他也对不起你的。心儿啊!罗王没跟你说燕中的事情吧?罗王他是知道的,只是他不说罢了。刘敏的肚子里有了孩子,那是你燕师兄的,而且你燕师兄也很喜欢敏敏,是真心的喜欢。男人啊!都能够同时喜欢好多个的,不像我们女人”
兰心对于燕中与刘敏之事并不介意,她听到此处,只觉胸口轻松了许多,她问道:“刘敏不是喜欢哥吗?”
“你口中的哥是谁?”
兰心的嫩脸绯红,轻声道:“就是黑鬼”
兰容笑道:“他好像比你大吧?”
“可人家就要叫他哥!”
兰心跺脚的样子很可爱,众女都笑了,红珠道:“叫什么都无所谓,喜欢哥,就叫吧!”
兰容道:“笑于敏敏和罗王的事情,也许你们都听罗王承认过是他做的,可在这里,我告诉你们,那事不是罗王做的,至于是谁做的,我就不说了。”
她惭愧地一叹,刘敏的清白毁于刘福生,她是清楚的,只是刘敏不方便说,她做为刘福生的母亲,就更难说出口了。
红珠也道:“玉儿没有否认,也许是为了保护她吧!”
兰容点点头,道:“嗯。”
李清玉此时道:“兰姨,我想回去了。”
兰容正欲说话,红珠就问道:“清玉,你不是说回京城了的吗?怎么你还在扬州的,却为何不来见我们?”
今日一天在忙,而且李清玉是在颜罗王出事后才出现的,红珠一直想问,却没问。
李清玉垂首道:“我本来是要回京的,可刚好我爹娘来了扬州,我就留下来了,几次要过来看看的,可我爹他不准我过来。”
红珠叹道:“我家玉儿都对不起你们,可我知道他的心里都有你们,偏偏每个都伤害了,唉。”
众女无言,红珠又道:“今晚大家都在这里睡吧!明早谁要走的,我做娘的也不敢留你们,你们都是有身分的女孩,不像我,我是个没身分也没地位的女人,所以我对男人没有任何要求,当初也是作别人的妾,同姐姐们一同侍候一个男人,现在也活过来了。今日之事,都是因我而起,玉儿为了保护我,不知多少此不要命了,这次也是,他从来没为自己想过的,这孩子杀人的时候是很可怕的,活像地狱里来的阎罗,可在我的眼中,他是我最疼爱的孩子,也是我最爱的--”她垂首下去,顿了一会,接着说出两个字,“男人。”
在这里的所有女性,都明白她与颜罗王之间的不伦之情,那也是两人的命运造成的,只是已经成为事实,要改变,总也难。
红珠见大家都沉默,于是继续道:“也许你们都是很优秀的,都不会懂得我们这些平常人家的女孩。我们几乎是无能言喜欢的,像我与玉姐--紫玫、芙儿,娘也不怕在这跟你们说,我和你们的娘,其实并不爱你爹。我们是他买来的,他也只把我们当作发泄和生育的工具,甚至把我们当作妓女,可我们仍然没有怨言,只要他养着我们,我们就觉得幸福了。不止我和玉姐,其实这世道,很多女人的命都是如此,没有爱也没有情,却心须成为那个男人的私有品,而那个男人总是有着许多这样的私有品,即使有了,他们仍然无法满足,还会去妓院、出外面买女奴,远的就不说了,就说兰容他丈夫吧!家里不是养着很多妻妾吗?可他还是会去妓院,那年还想奸淫我,若非玉儿出现,我可能--,”
她看了看兰容,发觉兰容并没有生气,她则再道:“当时玉儿什么也不会,而且还是小孩子,却用一把钝钝的砍柴斧保护了我。而且我相信,那时在他的心中,我纯粹只是他的娘。至于后来的发展,那或者是命吧!是命让我知道如何去爱一个男人,去感受一个男人的爱。哪怕这爱只是那个男人感情中的百分之一,也够我这样的女人满足的了。本是无可言爱的,也终于懂得爱了,即使对象是自己奶大的儿子,我爱得也无悔的。但我并不求什么,我只求他能够活得很好,活得很好哩!他总是我的儿子,我曾经说过,我这身子与其给别人糟蹋,不如给我的儿子享用。这话我以前说了,我现在仍然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你们都是可以骄傲的女人,然而,当你们真的嫁了人,即使不是嫁给我的儿子,你们所嫁的也必定是权倾一方或是富贵一地的男人家,那样的男人,永远不可能属于你们自己的。因此,你们所想要的,独占一个男人的念头,只不过是年轻时的妄想。哪怕以你们的力量,形式上能够控制,但实际上他们仍然在外面有着女人。除非你们愿意嫁给一个没有本事的男人,可是,你们想想,一旦那人娶了你们,不就也是有本事的男人了吗?这最好的例子莫过于兰容的丈夫。对不起,兰姐,又说到你了。”
“我儿不算一个有本事的男人,他没权,甚至没有几分钱,可他是条铁铮铮的汉子,他坐得正、顶得天!他永远都笑着,可是你们知道他心里有多苦有多累?我知道他欠你们许多,可是做为一个母亲,我不希望看到他活得太累,如果你们不能够原谅他的多情,则选择离他而去,他再痛,痛个一辈子,也不会累个一辈子。我们母女三人与他本是一家,我可以是他的母亲,也可以是他的女人,她们可以是他的姐姐,也可以是他的女人。你们可以做他的女人,也可以不顾他而去,我都不强求你们,只是别在他面前争来吵去,也别让他的心负荷太多。他从小就负荷着很深的仇恨,负荷不了你们的情啊!”
红珠说得众女都落泪,她站起来,道:“你们谁要离去,便动身吧!我知道你们并不怕走夜路,你们比男人还强的。如果不离去的,就请照顾他。思静,你不能太累,我看你今日脸色很不好,你陪娘睡好了。”
凌思静随红珠入了厢房。
霸灵道:“兰心,你和我睡吧!我们说悄悄话。”
兰心反射性地道:“我为何要与你这野丫头睡?”
霸灵道:“我们两个最亲热啊!”
“谁和你亲热了?我懒得理你,我自己睡。”
兰心随便入了一间厢房,正巧是霸灵的,霸灵就跟着走过去,兰心急忙把门关了。
霸灵在外面叫道:“兰心,那是我的房间啊!你让我进去。”
罗芙也拉着罗紫玫的手,道:“姐,你和我睡吧!”
罗紫玫爽快答应了。
路喜喜走到霸灵身后,轻声道:“灵灵,你跟姐姐睡,别闹兰心了,她很累的,你也是,你今日流了很多血的,姐和你说些话,嗯?”
霸灵回脸看看路喜喜,点了点头,却突然看见李清玉还未动,她就道:“喂,李清玉,你要睡哪里?”
李清玉没有回答她,直接走入颜罗王所在的厢房,霸灵就要冲过去,却被路喜喜扯住了。
路喜喜道:“灵灵,让她陪他,他现在很需要她的,李清玉虽然高傲,但对于他,她是很温柔的,也很能安慰他,因为她是他心灵的最初啊!”
霸灵很不情愿地跟她姐姐进屋了,进到房里,两女躺下。
路喜喜道:“灵灵啊!以后别跟她们吵,要吵也不要在思静面前吵,今日思静为了罗王的伤,几乎昏厥,我怕她再受一次刺激,就会没命的。如果你不能安静,你暂时离开这里,待思静安静幸福地走了,你才回来,那时你要怎么吵就怎么吵。罗王他娘今日说的话,是为了思静的,今日可是思静的大喜之日,却成了她生命中的终结点,因为今日,她的寿命不知缩短了多少,你看到她今日心痛的样子没有?看得人都心疼哩,那么好的女孩,却是那般的命。着说苦,她比你们都苦的,我想她曾经也是很想独占罗王的,只是因她的命运,她只得替罗王选择适合罗王的女孩,把自己所爱的拱手让人,否则真要争的话,你们没有一个争得过她。她看起来是最柔弱的,却是你们之中最强的一个,同样的,她看起来是最安静,但在罗王面前,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最具威力的。这么多女孩,罗王只承认她是他的妻子,由此可知了。”
霸灵幽伤道:“那我呢?我在他心中算什么?”
路喜喜笑道:“你在他心中同样的重要,否则他不会要了你。你知道吗?你离开那天,他到姐那里,他喝醉了,是为你,后来又醉了一次,是为李清玉。在他心中,我们都是他不能割舍的,但他总感到欠着我们每一个人。若我们真爱他,便得让他感到他能令我们每一个人都快乐、幸福。可这又是何其难呢?灵灵,睡吧!不懂的,以后你会懂。”
霸灵却突然道:“姐,明天我求姥姥不闹事了,姥姥她是想来找他算账的,明天我就求姥姥和我回土灵堡。姐,我好像有身孕,我那个应该早些日子就来的,可现在还没来,我想不到我也像李清玉—样,一个晚上就有了身孕,他、他真能下种!”
路喜喜逗笑道:“像他那样强壮的男人,当然能干了,嘻嘻!”
霸灵突然举嘴过去,道:“姐。我要亲亲!”
“什么?”路喜喜忽然了解为何兰心这般惧怕霸灵了,然而,黑暗中,她还是轻轻地亲了她妹妹的嘴儿,然后霸灵就安静地睡了。
路喜喜不会了解,从小失去父母的霸灵,是她姥姥养大的,儿那个土灵堡的灵宫姥姥总是爱在小霸灵的嘴上玩亲亲,如此小霸灵才能安静地睡觉,即使长大后,霸灵还改不了这习惯,所以她也不觉得女人亲女人是什么奇怪的事情,她觉得这是很正常很自然的,就像她愿意替颜罗王生孩子一样的自然。
第九集 烟雨凄迷 第十一章 三杯之叹
颜罗王醒来的时候是翌日的清晨,他睁眼看见李清玉睡在他的身旁,他伸出手,牵扯得他的胸部疼痛,但他还是把手放在李清玉的脸上,很轻地抚摸着。李清玉感到他手的温度,也醒转过来了,她迷睁着一双美眸,任由颜罗王抚摸她。
颜罗王道:“什么时候睡到我身旁的?”
李清玉柔嗔道:“你睡着的时候。”
颜罗王道:“我以为你真的回京城了!”
“所以你就骑马狂追了我两天?”李清玉笑问道,在她的脸上绽放花般的微笑。
颜罗王好想吻吻她,可他身体动作不了,他道:“不想让你走得无言,你总得留给我一些话吧?”
李清玉道:“我根本没有离开扬州,所以才没有和你道别。只是我爹娘到了刘府,我就被我爹暗里叫过去了,所以欺骗你说我回京城了,因为我爹他不愿意让我跟你,他说,家族不会赞成的。他以前和我娘肘,也受到家族的百般阻挠,所以事先给我警告,可他知道我肚里有了你的孩子,他也很无奈。他对那刘福生很好,他自己被路照照废了武功,但最近却在教刘福生武功,我怕刘福生会对付你,我很不喜欢他,可他整日缠着我。
颜罗王清楚李福为何对刘福生那么好,因为刘福生长得跟李福很相像,再加上他所知道的一切,他猜测刘福生就是李福和兰容的儿子,从“刘福生”这名字可以得知,“福生”不就是“福”生出来的儿子吗?李福自己当然是不能生孩子的,可他却能够让兰容替他生孩子,毕竟他是兰容的第一个男人。
他道:“清玉,我想问你些事。按理说,我以前只算是个大孩子,而当时刘福生是个成熟的长得很好看的男人,而且又是很有身分的,为何那时你不选他,偏要喜欢我这个黑不溜丢的砍柴郎?难道你那时就知道我会生得这般高大强壮吗?”
“呸!谁贪图你高大强壮?你现在弱得连动的力气都没有,还说高大强壮哩!你也不害羞。”
“我本来就是个不知羞的人。”
李清玉突然一口咬住他的手指。
颜罗王叫道:“李清玉,松口啊!这手指可不是手臂,手臂咬下一块肉还在,手指咬断了就惨了。”
李清玉松口嗔骂道:“谁叫你要碰别的女人?我跟你说,我不能嫁给你,我李清玉可不愿意和她们一起嫁给你,虽然在她们面前不说话了,可我这是跟你悄悄说的,说的是真的,你知道吗?”
颜罗王看着她清艳娇美的脸,虽不知她说话的真假,但他想以她骄傲的性格,她应该也是不能够接受他身边围绕着许多女孩的,其实不止是她,就说兰心的任性、霸灵的霸道,这三个女孩中谁又甘愿和别的女孩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呢?路喜喜似乎接受了,但那仅是一种较成熟的表现而已,并不见得路喜喜真心地接受。况且罗紫玫和罗芙,虽因他是她们的弟弟,不想烦他,可这些女孩中,谁个不想把他独占的?或者他颜罗王这辈子没什么值得炫耀的,就这艳福够他炫耀了,可这艳福,叫他多少难以承受!
这些女孩中,他到底最爱的是谁呢?他分不清楚,他若分得清楚,他的心也不会被她们撕成一片片的--或者男人的心,在对待女人的时候,本来就是不完整的吧!
李清玉幽然一叹,嫩手抚摸颜罗王的胸膛,道:“不想迫你了,你娘说的,你的人生本是被迫出来的,但我心中又不甘,所以要离开你。不是因为不爱你而离开,而是正因为太爱你了,所以才会离开的。你可以恨我,因为我也恨你。”
颜罗王无言,他感到心中有说不出的痛,比他胸膛的伤还要痛上好几倍。
“我们之中,你只承认思静是你的妻子,不想这般的,但还是要说你是对的。记得对她好些,别再伤害她,别让她有任何遗憾,因为我不愿意看到你将来后悔。该说的话,我都说了,我走了。”
李清玉的美眸终于流落清露般的泪水,颜罗王颤抖着声音道:“让我、让我再一次,擦一擦你的眼泪,我怕以后再也无法抚摸你,我这次已经无法去追赶你,而且我再也没理由去要求你什么,只求体让我摸—摸你为我流落的眼泪,就好。”
李清玉撑起上身,把脸靠过去,颜罗王举起手颤抖地拭摸着她的眼睫、她的眼角、她的眼泪、她的悲伤,忍不住心中一阵剧痛,不停地咳嗽,李清玉埋脸下去疯了似的吻他,在他的脸上都吻遍了,才落床来,着了鞋就哭泣着跑了出去。
颜罗王看着她的影子消失,闭上双眼,痛苦地呻吟一声,双眼帘上两颗泪珠。
一会之后,他听到脚步声,一只温柔的手儿轻拭着他的眼泪,他听到了凌思静清脆明丽的声音,“哥,不要悲伤,还有思静哩,思静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,思静陪你直到思静告别人间的那一刻。”
颜罗王缓缓地睁开双眼,看到精灵般的凌思静、玫瑰似的罗芙、白荷样的罗紫玫,他朝她们微微一笑,道:“都坐我身边来吧”
三女中,罗紫玫接着一盘温水,罗芙和凌思静各拿着—条毛巾,她们都坐到床沿上,罗紫玫坐在中,凌思静坐在颜罗王的脸旁,罗芙坐在他的腿边,凌思静掀开那并不厚的被单,颜罗王赤裸的躯体出现在三女眼里,罗紫玫和凌思静都是见过的,只有罗芙未曾得见--小时候的颜罗王和现在的颜罗王的身体是有很大差别的,偏她又是坐在颜罗王的腿边,那就看得更清楚了,她的脸红得就像火玫瑰一般。
可她毕竟不是一般女孩--从小都不是!
她小时候可是辣得要命的,比霸灵还要霸道还要无理还要辣,只是经一场劫难,变了性格,变得冷漠了,此时虽然已经恢复记忆,但既养成的性格却是难变回去的,况且颜罗王还不知道她恢复记忆这回事哩!
凌思静已经把毛巾放入温水里,拧干了毛巾,用毛巾轻擦着颜罗王的脸庞,而罗芙却没有半点动作。
罗紫玫嗔道:“你怎么还呆愣着?不帮他擦身吗?”
罗芙惊醒,连忙把毛巾沉入温水盘里,然后提起来扭干了,就要去撺颜罗王的脚。
罗紫玫又道:“先从上面擦过去,你干嘛先擦脚底?”
罗芙抬眼看看罗紫玫,一脸的红艳,然后她低头看着颜罗王的胯间,那双手拈着毛巾要覆过去,至半途中,忽地把毛巾放入水盘里,羞然道:“我、我不帮他擦身了,我出去陪娘煮药。”
虽然她在颜罗王面前表现得没有恢夏记忆,而且红珠和罗紫玫等女也替她保密,但众所周知的,她一早就认了红珠为娘,也认了罗紫玫为姐姐,只是她还没有认颜罗王是她的弟弟--凭什么?就凭她罗芙还在失忆中,嘿呵!
但颜罗王多少猜出一些来了--他也不说破。看她转身跑出了厢房,颜罗王开玩笑地道:“我哪里真的很难看吗?竟然吓得她逃跑,她以前可是很不怕的,还往我那里死命的打,害我痛得哭了好久,回去让萧娘吹嘘嘘!”
罗紫玫把水搬放到一边,接着拿起毛巾,替颜罗王擦拭下身,一边擦一边道:“三娘和我说的,你哪里的确够恐怖的,她见到都怕。”
这次换颜罗王尴尬了,他道:“嗯咳,三娘怎么和你说这些话?姐,可我却不见你怕耶!”
罗紫玫嗔叱道:“我比三娘生得高壮,可也是很怕的,但是,但是,也很喜欢--”她越说声音越低,脸儿也有些淡红了,她瞄眼一瞧凌思静,只见凌思静白嫩的脸像被红水晶映照出来的影像一般。
凌思静羞然的模样,令罗紫玫越感羞涩,两女于是无言,默默地擦拭着颜罗王的身体。
待她们擦完,颜罗王小心地问道:“她们呢?”凌思静和罗紫玫对望一眼,凌思静道:“喜喜姐姐回会宾楼了,说一会再过来看你的,霸灵和兰心姐姐已经离去,她们只说回家,其他的没有说。”
颜罗王道:“来这趟,只是为了让我颜罗王再欠她们一命吗?”
他的手轻按在胸口,脸上仍然呈露微笑,但了解颜罗王的两女,却知道他的心口正在抽痛,只是习惯性地对她们笑而已。
两女对望一眼,各自流泪,凌思静道:“哥,你安心休养吧!不要想太多。”
颜罗王叹道:“思静,对不起,本该是我和你的好日子,却让你担忧伤心的,等我好了,再隆重地娶你。”
凌思静道:“这怪不得哥的,有哥的话,思静就够欢喜了。”
罗紫玫捧起水盘,道:“玉弟,你躺一会,待会娘就会把药和补品端来给你,你的伤,可能要休养三四个月的,但你的身体和平常人不同,会比平常人好得快好几倍。毒龙我们只是困着,还未把他杀了,因为娘不让我们的手沾血,她说女人的手应该是干净的。”
颜罗王道:“你代我谢谢娘吧!我不好在娘面前提这事的。你们小心些,因为九龙中还有他们的老大鹰龙,至于那个铁龙,他不会暗算我们的,即使他要为他的兄弟报仇,他也会光明正大的来,他还算条汉子。”
“嗯。”两女答应着,退出了颜罗王的房间。
颜罗王仰望着天板,喃喃自语道:“真想喝三杯酒啊!”
第九集 烟雨凄迷 第十二章 灵色主将
黄昏时,罗紫玫和凌思静正替颜罗王擦身之时,那草小华突然走了进来,房间的三人都没料到她会这般贸然闯入,颜罗王赤裸的身体也来不及用新的被单盖上,可她竟然可以坦然地走到床前,看到颜罗王的裸体,她的水眼还发亮。
罗紫玫喝叱道:“草小华,你干嘛突然进来?”
草小华道:“我是来通知主人的,有一个叫路照照的男人在找主人。”
“路照照?”颜罗王惊叫起来。
罗紫玫却首先道:“那你也要敲门才进来啊!你无声无息的,你这是做下人的本份吗?
草小华垂首道:“我一时忘记了,请夫人见谅。”
罗紫玫听到草小华叫她为夫人、她脸儿虽红,气却消了大半,道:“你去转告那人,就说你的主人现在不见任何人。”
“不,草小华,你让他进来吧!”颜罗王急忙道。
草小华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颜罗王的裸体,然后吃吃地笑着离开了。
罗紫玫恼道:“烂芋头,你收的什么仆人?怎么看她都像个骚包,看她刚才的样子,恨不得把你吃下去。”
颜罗王笑道:“猪猪吃醋啦?呵呵,让她看看也无妨,我颜罗王也不是怕看的。”
罗紫玫讽刺道:“是啊!你是不怕看,你这裸露狂,你当然不怕看了,哪天你到大街上裸跑,你都无所谓哩!”
颜罗王道:“我以前裸露胸膛,那是有原因的。现在知道,灵色三将都已经见过我了,所以我就不必再裸露胸膛了。老实说,我真是有点喜欢裸着胸膛,这习惯越来越叫我喜欢了,我这胸膛裸在空气中,让我觉得很威风。”
罗紫玫笑骂道:“你最威风的时候,是帮别人暗夜里砍柴,把整条街都吵得不能安宁的时候。你威风?你砍柴吧”
颜罗王微笑着,听到外面一阵声响,他急忙道:“快,快用被子把我盖住。”
罗紫玫道:“你不是说你喜欢裸露吗?”
“笑着门的时候喜欢。”
颜罗王随口回答了一句,两女就急急地把换过的新被单盖在他的身上,就见红珠和罗芙领着路照照进来。
颜罗王看见路照照光彩照人的,完全没有当初乞丐的半点影子,他就气得想起来把路照照掐死。
路照照却笑得很嚣张的样子,他道:“黑屁股,你还没死啊?我以为你已经去见你的兄弟阎罗王了,想不到你不但没死,还有两个漂亮的女孩陪在床边啊!哈哈!”
颜罗王抓狂道:“思静,去拿我的斧头过来,我劈了他!”
路照照一听,立即跑出门去,当颜罗王以为他是怕了逃跑之时,他又折转回来,手中还提着那把灵色斧,他道:“是不是这把啊?哈哈,在我手中了,你怎么劈我?真的要劈我的话,我就给你好了,可你有力气拿吗?没力气吧?没力气,我就替你享着好了。”
颜罗王被激得几乎吐血,挣扎着要起来和路照照厮打,却没有什么力气。
路照照变本加厉的在颜罗王眼前大跳舞,还邀请红珠道:“小娘子,要不要和我跳一支舞?”
红珠道:“亲家--”
“不要叫我亲家,叫我色色美男,我比你儿子帅多了,啊?你怎么叫我亲家?”
红珠道:“你的两个女儿都是我家玉儿的女人。”
“什么?我有两个女儿?哪两个?”
罗芙道:“路喜喜、土灵花主霸灵。”
路照照脸面变色,指着颜罗王问道:“都是他的女人?都和他睡过了?”
罗芙红着脸点头。
路照照没心情跳舞了,他吼叫道:“颜罗王,我要掐死你!我以为你小子只骗了我大女儿,原来把我一直不知道的小女儿也骗了,我还没见过我那小女儿,她竟然就被你睡了,我要掐死你!”
罗紫玫和凌思静急忙把他拦住,他就叫道:“你们两个快闪开,我路照照不想以大欺小。”
凌思静道:“那你欺负哥,不是以大欺小吗?”
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水晶花主凌思静啊!路叔叔。”
路照照忽然笑道:“对,就要叫我叔叔,哈哈,叫得我比你爹年轻多了,真爽!不过,叫我色色叔叔,更好听些。”
外面传来凌图的声音,“大哥,你怎么可能比我年轻?”
路照照掉头就道:“你女儿叫我叔叔,就证明你比我老,你不服吗?”
凌图笑道:“没有什么不服的,我只是顺便带三个人来见你。”
“什么人?”
“看见你就知道了。”
路照照怒色冲冲地道:“把他们给我喊进来,妈的,老子非拆了他们的皮。”
只见从门外走入三人,最先进来的是路喜喜。
路照照看见路喜喜,没有多大的反应,似乎早已经知道路喜喜就是他的女儿,但接着进来的两人却令躺在床上的颜罗王跳将起来,那两人赫然是:虎威候和绿翠的夫君阿龙。
路照照见到两人,就走了过去,猛踹两人的屁股。两人都不敢躲,就连虎威候这等年纪了,被路照照踢屁股,他也不敢躲避。
路照照已经完全没有武功,他狂踢了一阵,泄气了,骂道:“你们这两个混蛋,看着我被五行花主那五个娘们围攻,也不过来给我解围,害老子半辈子性朋无能,不知错过多少艳福,你们怎么补偿我的前半生?若我知道你们的老窝在哪里,我早去杀了你们。”
虎威候干笑道:“这也怪不得我们,凤将她拿着灵色斧走了,你没灵色斧,拼不过五行花主,我们去了,也是徒添伤亡。再说了,祖训言明,要三将一致意见的,凤将都离你而去,我们怎么敢出面?且我们知道你和五行花主中的两个有牵连,她们不会真的要你的命,只是把你的武功封印罢了。”
路照照喝道:“那比我的命还要重要,你们这两个混蛋,害我不敢找她们,如果我不是因为性无能,霸敏她也不会早逝,只要她能够渡过三十岁,她就一生安然无恙的,你们害我的三个情人死了两个,你们这两个混蛋,我杀了你们!”
路照照双手就去括龙将的脖子,龙将被他掐得咳嗽,也不敢反抗。
绿翠冲了进来,猛然推开路照照,哭喊道:“你想掐死阿龙吗?”
路照照看看绿翠,突然坐倒在地上嚎陶大哭。
虎将过来安慰道:“其实不是不想帮你解围,而是我们赶不及。你那时和五行花主中的两个都是那种关系,我们也想不到她们两个会和其他三个联手对付你,那土灵花主她是明白你被封制功力后的后果的,但她还是和其他四个花主封制了你的功力,她是怀着心死之心的。这些怪不得你,也怪不得我们。虽然恨你不争气,但你选的第四代却非常不错,这家伙很残忍,但却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,他把五行花主全部都驯服了,完成了第一代交代下来的使命。你和第二代,虽然长得比他帅,可都没有他的能力”
“什么能力,我路照照不及他黑屁股?”
路照照大哭着走到颜罗王床前掀开被子,众人往那一看,惊呼出来。
路照照急忙又把被单盖上了,转头带泪干笑道:“是不怎么及得上,哈哈!”
路喜喜骂道:“你、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?你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路照照受女儿这一骂,不敢笑也不敢出言,只是凝视着路喜喜,深情地喊出女儿的名字,“喜喜!”
路喜喜心中虽恨路照照,但路照照多少年未曾唤她的名了,此时听到父亲的呼唤,她的泪催得急,投入路照照的怀抱,哭道:“爹,女儿好想你!”
路照照哭喊道:“爹对不起你们啊!”
颜罗王气道:“老东西了,还学小孩一般哭,也不知羞。”
路照照掉头道:“黑家伙,信不信我掐死你?”
颜罗王道:“有种就等我伤好,看谁掐死谁妈的,害得老子被无数的婆姨追着满街跑,老子可不是你这般老色狼,还说给我什么易容术,却只是教我染头发,又说留有财产给我,害我得去当土匪。路照照,你这害人精,有种给老子等着。”
路照照笑道:“我没种,我怎么有两个女儿?”
提到他的两个女儿,他的心又不顺了,突然吼道:“黑屁股,你把我的两个女儿都骗了,我要掐死你!”
颜罗王道:“是你自己让我叫五行花主去做妓的,谁知道其中之一是你女儿啊?”
路照照骂道:“妈的,都做你一个人的妓女吗?”
路照照这句话得罪了这里的所有女人,她们都哼出一声,眼睛杀人似的瞪着路照照--他当没看见。
颜罗王也喝骂道:“我操,我倒觉得老子是她们的妓男”
路照照放开路喜喜,拍手叫好道:“好好,你的确有做妓男的天分,你不是要开天下第一的妓院吗?这世道似乎还没有妓男,你做了妓男,你家不就是天下第一的妓院吗?”
“我切我情人开的就是天下第一的妓院,还用得着我开吗?”
路照照道:“那是我女儿开的,干你屁事”
颜罗王发觉争不过路照照,又无法起来跟他干架,他就摆脸过去,不想与路照照多言了。
红珠此时悄悄地把绿翠带出去了,罗紫玫和罗芙也急忙跟了过去。
凌思静却坐在床边,对路照照道:“路伯伯?你别吵了,他需要休息。”
路照照眼睛瞪得老大,道:“小静静,你怎么叫伯伯了?”
凌思静赌气道:“因为你惹思静生气了。”
路照照道:“那好,我不惹你生气,你记得叫我叔叔,别喊我伯伯?把我喊老了可不好。”
紧接着,他一把抓住虎将和龙将的手,把两人拖出去,吼道:“你们两个混蛋,跟我出来,非得跟你们算清楚半辈子的账不可。”
凌图笑道:“我也出去看热闹,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,一些老朋友都过来了,哈哈。”
路喜喜在凌图出去后,把门反锁了。颜罗王转过脸道:“他们什么时候来的?”
路喜喜气道: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颜罗王不知路喜喜为何生气,他问道:“喜喜,你怎么了?”
“你想想你刚才说了什么话。”
颜罗王疑惑道:“什么话?”
凌思静笑道:“哥,你说你是我们的妓男,所以姐姐生气了。”
颜罗王尴尬地道:“那是为了和你爹吵架才随口说出的,我怎么可能甘心做妓男呢?”
路喜喜嗔骂道:“你还说?”
颜罗王笑道:“请打我的嘴--但要轻一些。”
他把脸凑过来的神情,惹得两女都笑了,不料他又是一阵咳嗽,嘴角痛得有些拉扯,两女都急了。
颜罗王道:“没事的。”
与此同时,凌思静身子一弯,,右手捂住心口,冷汗从她的额头流渗出来。
颜罗王察觉到了,急问道:“思静,你怎么了?”
凌思静强笑道:“没事,哥,让喜喜姐姐照顾你,思静出去一会。”没等颜罗王答应,就走了出去。
颜罗王转而问路喜喜道:“思静的身体好像并不好?”
路喜喜经他这一问,本想把凌思静的事情说出来,因为她也知道凌思静的时日已经不多了,最近心痛的强度及频率都在增加,但她想到颜罗王此时也是重伤在身,她就道:“没什么,可能是伤风了”
颜罗王心中一宽,舒出一口气,道:“灵色三将及你父亲为何都来了?”
路喜喜道:“虎将和龙将各保藏着灵色武学的上下部,他们是来把灵色武学传给你的,虽然我爹也懂得,但祖训有明言,不经他们同意,他是不得传你武功招式的,他们观察你一些日子,虽然不见得很喜欢你,但觉得你能够完成第一代交代下来的使命,所以还是承认了你,要把灵色武学全数传于你了。”
颜罗王道:“我总有一件事不明白,灵色教主的使命到底是什么?”
路喜喜嗔道:“很无聊的,第一代因为没与五行花主结合,而导致世仇远结,因此,在他死前,他想消解这段仇怨,便交代下来,每代灵色教主都以娶到五行花主为目标,直到把五行花主都娶到为止,所以灵色教的教主择徒的第一条件都是英俊高大,谁知道我爹当初会选你?那时你既不高大,更不帅,但是,他胡乱选的人,却似乎选对了,我娘也知道这些的,只是她酷劲太大,所以离开我爹”
颜罗王笑道:“那你的醋劲又有多大?”
“大过我娘的。”路喜喜嗔怨着,轻捶在颇罗王的胸膛
颜罗王惨叫一声,“谋杀亲夫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