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武侠]在妓院里出生的男人(全本)-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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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集 京都盛会 第十一章 灵色赤焰
日上三竿,路喜喜从香梦中醒来,感到下体仍然在痛,她凝视已经恢复红发的颜罗王,这红发是昨晚在交欢时变回来的,她看着就甜蜜地笑了,在颜罗王脸上一阵亲吻,然后悄悄起来,着上衣服,正朝木门走去,后面传来颜罗王的声音:“要走了吗?”
路喜喜娇体一颤,道:“我该做的事情,已经做完了,没有理由留在你的身边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颜罗王这句话刚说完,路喜喜就感到自己被他从后面搂抱住了,他在她耳边道:“什么都给了我,却什么也不要了吗?”
路喜喜就流下了眼泪,她转过身来,感觉有些不对劲,于是道:“你能够站直吗?”
“嗯?”颜罗王不明白路喜喜的话的意思,可是他依言站直了。
路喜喜仔细看了看,叹道:“你不但头发变回了红色,而且身体也在昨晚增高了许多。”的确,颜罗王以前只有一百八十五公分,此刻却达一百八十八公分了。
颜罗王笑道:“有这种事情?”
“灵色圣魂本来就是很奇怪的功法,能够让你的骨骼在一晚之间舒展也不为奇。你、你不穿上衣服吗?”
“你帮我穿。”颜罗王很自然地要求,路喜喜却道:“我要走了。”
颜罗王张开手就抱住她,道:“不走行不行?”
“行,前提是你与那几个小妮子继绝关系。”
“瞧你说得多可怕,来,帮我穿衣。”颜罗王把路喜喜抱起来亲了又亲,然后放开她,路喜喜想了想,从地上捡起昨晚留下的衣服,细心地替他穿上了,然后伏在他的胸膛,道:“你还没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颜罗王叹道:“一定要把我逼到死胡同吗?”
路喜喜感到心中酸痛,不忍耐心再逼他,于是道:“我们回京城吧,灵色斧还留在春雨楼,我能给你的就这些。你的灵色圣魂已经解封,但是,灵色教主的武学却留在龙将和虎将手中,龙将所持有的是灵色宝典上半部,是有关掌拳的,下半部则在虎将手中,是关于斧招的,他们没有灵色圣魂不能够修炼,但他们负责保管。只有他们承认你是灵色教主,才会把这些交给你。我虽然知道他们分别是谁,但却是不能告诉你的,只能等他们自动地向你打出暗语。”
颜罗王道:“我想问问他们是男是女?”
路喜喜道:“虎将差不多八十岁了,龙将应该也到四十岁了,都是男人。”
“那我不是要问他们‘喜欢我的***’这句话?”颜罗王大汗淋漓。
路喜喜笑道:“当然,他们也会说你的***好漂亮的。所以,以后你也得裸露胸膛,不过,已经不用随便乱摸女人了。你以前之所以会有那种沖动,是因为久禁的灵色圣魂的反抗,需要接触女性的身体得到一点阴性的抚慰才会变得那么色的,现在的你,如果还敢乱摸女人,我就不原谅你。”
颜罗王惊喜道:“也就是说我终于自由了?哈哈,再不用摸丑女的屁股了,也不用到妓院去找妓女捉迷藏了。”
“如果你敢到妓院叫妓,你看我饶过你吗?以前你叫妓,我知道你做不出什么,现在你若叫妓,就什么也干得出来。你这混蛋,那根家伙生得好恐怖,昨晚痛死我了。”路喜喜嗔骂着,颜罗王就道:“这是你自找苦吃,怪不得我。”
路喜喜突然道:“对了,有件事情跟你说,我以前不敢跟你说的,怕你去送死。”
颜罗王看她如此认真,就道:“你说。”
路喜喜就把刘福生和三龙在妓院的事情说出来了,道:“他们的计划,我猜测已经进行了,就不知道能不能够赶得及通知金叶。”
颜罗王叹道:“即使能够通知,金叶也不会相信我的,她相信刘福生多过于相信我。但是,这刘福生如此要害我,我也不能坐视不管,且回京都再说,现在就动身吧,迟了可能真的无可挽回。都过了这么多天了,也不知道能不能挽回,我虽不怕李清玉恨我,却不能背负这强奸之名,老子这辈子最恨强奸。”
路喜喜也明白他的恨,因为他的亲人曾经就被蜀山九龙强奸过。她和颜罗王向村庄的人们道别,从而赶往京城,因时间不够,当晚在离京城八九里路的一个效镇上宿了一晚,翌日起身继续赶路,中午时分,到达京城,不经过城门,直接施展轻功偷入城中,回到春雨楼,一个妓女走过来在路喜喜耳边说了一会,路喜喜就交代道:“知道了,你回去复他们,教主很安全,还有,让他们莫杀蜀山九龙。”
妓女就出去了,路喜喜回头朝颜罗王道:“你跟我到后院来,我把灵色斧交还给你。”
路喜喜领着颜罗王进入后院里她的闺阁,搬开床左的桌子,翻开地板上的大理石块,取出一只一百五十多公分的长木箱,她打开木箱,从木箱里发出一片耀眼的银芒,颜罗王朝木箱里一看,只见那木箱里装着一把只峰的巨斧,那斧身宽达八十公分,两边斧锋各长达六十公分,斧锋圆弯、银光闪烁,斧身中央一个“灵”字闪耀。
“此斧重一百零八斤,斧锋长六十二公分,斧身宽八十三分分,斧柄长九十六公分,总长一百五十三分分。斧身没有正背之分,一边雕‘灵’字,一边刻‘色’字,是为灵色之斧。因斧身像蝙蝠,也称之为银之翼蝠,但普遍称号则是‘灵色斧’,配与灵色圣魂,就是一把所向无敌的斧头。”
路喜喜一边解释,一边把斧头提出来,交给颜罗王,道:“此斧交给你,则证明,三将中的凤将承认你为灵色教主了。”
颜罗王接过斧头,转过来一看,果然另一边有个“色”字雕纹,他把灵色斧扛在肩上,左手搂过路喜喜,笑道:“你不是在献身的那一晚,就已经承认我了吗?”
路喜喜嗔道:“那是我心里承认,可形式上还得交了灵色斧才算真正的承认的。你现在看起来很帅,扛着灵色斧的赤色阎罗,叫人家心儿乱跳的。”
“哦,这样啊,要不要我抚平你的心跳啊?我想我可以再次让你昏睡过去。”颜罗王坏坏的味道弥漫全室,路喜喜羞态亦露,嗔道:“人家的伤还没全好哩。”
哈哈!颜罗王笑了起来,道:“我现在就去金色宫,把刘福生的阴谋揭穿。”
却见一个妓女跑了进来,又在路喜喜耳边一阵言语,路喜喜脸色未变,道:“黑屁股,来不及了。我这段时日派人跟踪着三龙,现在他们正在城北的暗春阁里,而且已经把金叶掳到那里了。”
路喜喜急忙拖着颜罗王往外跑,颜罗王问道:“暗春阁是什么地方?”
“城北的一条小巷的低级窖子,那里行人很少,很多野妓在那里做生意,平时去的就是一些嫖客,要救人就快些,迟了就来不及了,三龙绝不是什么善辈。”
两人也不管惊世骇俗,就当街在屋顶宅瓦上朝暗春阁掠飞,而暗春阁里此时正上演一场残酷的开端。自从三龙由刘福生手中获得金叶——刘福生在金色宫里,守了许多日,终于守到这天金叶独自一人,于是以备好的迷香迷昏了金叶,就急忙带回自己的寝室,三龙一直躲藏在刘福生的寝室里——,于是三龙急忙把金叶转运到暗春阁,在暗春阁寻到老相好,就在暗春阁的后院要了一间房子,解开了装着金叶的大麻袋,找来一桶冷水泼到金叶身上。
金叶被冷水一泼就醒了,却见自己被绑缚着,面前站着三个陌生的中年男人,而她因被水所泼,衣服溅湿,隐隐可见到她的玲珑曲线,三龙看得眼楮色光大盛,金叶惊叱道:“你们是何人?”
肥龙道:“我们是颜罗王派来的,奸淫了你,再把你杀了。”他之所以这么说,是计划有所改变,因为刘福生不能预料到情况的发展,所以先预下这狠计,自己也不现身了,就由三龙一手操刀,如若金叶出什么意外死不了,即使不肯定是否颜罗王所做,也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的,如若死了,当然无可说的。
“颜罗王?”金叶充满疑惑,草龙就把手中的巨斧高举,金叶认得那是颜罗王之斧,心中感到一阵愤怒,道:“你们是蜀山九龙?这斧是你们从颜罗王手中夺过来想嫁祸他的吧?”
草龙把斧头丢掉,笑道:“果然不愧是上代金色花主,骗不了你!实话跟你说吧,我们就是要嫁祸颜罗王,让你的女儿甚至那几个小婊子憎恨颜罗王,为此我们不但找来了他的斧头,还特别染红了几根红色头发。”他的手在口袋里一掏,掏出一小撮红发丝,散落地上。
水龙淫笑道:“待我们享受了你丰满娇艳的肉体,就直接把你杀了,留下这些证据,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。”
肥龙道:“想不到四十多岁的人儿了,还保持二三十岁的身材,脸蛋也只是三十岁的丰韵美妇,我们这辈子能够操花主的***,着实是我们上辈子的福份,哈哈。”
他踏前两步,左手就抓住金叶的胸衣,使劲地一撕,金叶的胸衣被撕下一块,胸前的洁白胀挺的乳房爆蹦出来,草龙叹道:“啧啧,真巨大,像只白木瓜。”
水龙顺手摸了一下,道:“哇,还弹性十足的。”
金叶惊慌得叫喊,肥头龙道:“随便你怎么喊,这里整条巷都是烟花场所,这种叫喊别人已经充耳不闻了,你越叫我们就越兴奋。”
水龙笑道:“四哥,说起来我们这趟真是赚到了,又干花主,又干郡主的,不知她那洞是个什么滋味?”
“操,也不就是平常女人那洞一样,不过,骑在她身上的感觉一定很爽就是了。”肥龙淫笑着,看看惊慌中仍然露出艳姿的金叶,他又道:“她身材被绑得严严实实的,待会像个木头一般,不是损了我们的兴致吗?”
草龙道:“四哥,如果解开绳子,我们可能有麻烦,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剩下两三成功力的她到底有多强,所以,还是绑着她为好。”
“不绑也行。”水龙阴笑道,“四哥别忘了这条巷都是窖子,窖子里有专门的春药,是用在那些刚开始不肯接客的婊子身上的,刚才进来时我就顺便借了一些,并且怕份量不足,特意借了四五份,如果叫她吃了,一定让她比世上最淫荡的婊子还要淫荡。”
肥龙不耐烦地道:“那你还废话?快灌她吃了,叫她在我们三兄弟面前像一条发情的母狗,什么花主,什么郡主,今日咱们兄弟操死她。”
水龙就取出五包纸包,打开纸包,那包着一些红色的粉末,水龙道:“这些叫婊子骚情粉,是窖子特取的名称,四哥好听吧?”
“你他妈的管它好不好听,叫她吃了,有用就好,没用就他妈的什么也不是,骚什么情,不骚情老子照样硬干。”
水龙就把五包粉末都灌进金叶的胃里,金叶绝望地只眼盯着三龙,脑中却一片空白,连叫喊的气力也没有了,身体里某种火却开始燃烧起来,身心都为之发热,嘴里开始呻吟,可惜身材被绑着,无法动弹,肥龙道:“现在可以解开她的绳子了,瞧她一付淫荡样,老子下面就硬梆梆的。”
草龙道:“还是多等一会,待淫药深化入她的身体。”
肥龙和水龙也赞成,于是三人趁这时节就开始脱衣,待三人脱光,各自相互望,狂笑不止,草龙道:“如果我们有黑鬼那家伙一半的大,就操死这娘们了,哈哈。”
水龙道:“不要紧,我们同时进入两根,不就行了?可惜还是短了些,待会我们玩过了,把黑鬼的斧头柄插进她里面,就更痛快了。”
肥龙道:“主意不错,现在解开她身上的绳子,我看差不多了,不见她像母狗一般吠着‘要要……’的吗?”
只见金叶的唇干燥无比,脸蛋红红的,鼻尖冒汗,只眼翻白,樱桃张启、香丁吞吐,其态风骚、状淫糜。
水龙抽出佩剑,在绑着金叶的绳索上轻挑几下,把那些绳索尽数挑断,金叶只手获得自由,那嘴儿一边呻吟叫喊,一手抓摸着自己裸露的胸脯,一手撕扯自己的衣物,三龙看得猛咽口水,水龙就想抱起金叶,肥头龙单手拖住他,把他拖到一边,喝道:“妈的,老子先上。”
水龙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到一旁,此时金叶已经把上衣全部撕碎,肥龙就要势要扑,突然听得一声巨响,那门竟然被踢飞了,站在门外赫然是扛着灵色斧的颜罗王——路喜喜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而躲到一边去了。
“我还以为来的是谁呢?原来是黑杂种,不管你是如何知道的,你来这里都是送死。四哥,你继续,不要管这家伙,我一只手指就叫他断命。”草龙说着,果然朝颜罗王走去,一点防备也没有,颜罗王却笑得很灿烂,草龙心头一紧,握紧手中的短枪,而肥龙和水龙也注视着草龙和颜罗王,只听颜罗王道:“你们三个家伙的东西真他妈的是小丑,还敢强奸女人?”
说话的同时,他的身体红色气劲散发,那赤色的头发无风自飘,那把本是银白色的灵色斧瞬间变成了血红色,肥龙惊叫道:“老五,不好,这家伙不简单了!”
草龙当然也第一时间察觉了,可是颜罗王的斧头已经挥斧下来,和以前一样的招式,或说根本没有任何招式,只是这简单的一斧,却带着强大的力量,随着他的一斧挥下,一片红色的光芒朝草龙砍下去,草龙慌忙中躲闪开去,却仍然被余劲撞飞,草龙走过的地板被红色斧劲砍出一道深宽的裂痕。
水龙和肥龙顾不得金叶,飞身接住草龙,破墙而逃,颜罗王就待追,背后传来路喜喜的声音:“他们跑不了的,现在还是先解开金叶的问题吧,我看她已经不行了。”
颜罗王看看金叶连最后一条小裤裤也撕了,眉头大皱,向路喜喜求救道:“怎么办?有解药吗?”
“解药就是男人。”
颜罗王道:“那找几个嫖客进来,陪她睡了。”
正说话时,金叶已经扑到颜罗王身上狂吻他,并且只手疯狂地撕扯他的衣服,颜罗王一边推拒她,一边喊道:“喜喜,快出去叫人进来替代我,她是李清玉的娘,这般李清玉会恨死我的。”
路喜喜赌气道:“我就要李清玉还有那几个小妮子恨你。”
“你!”颜罗王气得无话可说,只听路喜喜又道:“虽然我很不想看到你和她,但是,如果事后她知道她是被二三十个嫖客所救,我想她亦活不了的。只有你,我想她可能不会恨你,更重要的是,事后她不会缠你,因为她是有老公有女儿的女人了。当然,事后她会不会恨你,我就不清楚了。与其叫她与一群男人,不如叫她跟你一个发泄,这是我站在女人的立场说的话。我就把我的男人暂借她用一次了,我躲开了,完事后到春雨楼来找我。”
“喂喂,喜喜,你倒是想想办法啊,别这样跑了,她把我的裤子也撕了,啊喜喜,我颜罗王不能趁人之危啊,我不喜欢这种方式。”颜罗王叫着,可就是甩不开缠着他的金叶,而路喜喜却不回头,她怕她一回头,颜罗王会看见她的痛苦以及她眼楮里的眼泪,为了救另一个女人,她把自己的男人也让出了啊。
无奈之中,颜罗王看了看那被踢破的门,又看看自己被金叶撕得碎烂烂的衣服,心下一狠,放落灵色斧,就把淫态横溢的金叶横抱起来,跟着把她扑倒在床上,吼叫道:“你以后别找我麻烦,否则我有冤无处诉,你这是强奸我,我颜罗王最恨强奸。”
顷刻,门大开的后院厢房响起浓重的男人喘息和淫糜的女人呼叫,那一张帐纱半开半掩的床,摇撼不止,仿佛带动得整间房都摇动了。但是,竟然没有人过来看一下,皆因路喜喜派人远远地守护这小小的后院。
大约一个时辰过去,一切平静了。房里的颜罗王看着昏睡在他怀里的金叶,不知该如何处理,正想就此逃跑,却见一个年轻的姑娘跑进来,递给颜罗王两套衣服,道:“我是喜娘的人,你们穿上衣服离开吧,这里由我们善后。”
说着,她那只眼却紧盯着颜罗王的胯间,颜罗王急忙着上裤子,那少女一阵失落,才转身走了出去,颜罗王于是替金叶胡乱地穿上衣服,就抱着金叶由后院墙飞掠出去了。
而金色宫的人最终没有带人过来,因为以刘福生的计划,就是由三龙杀死金叶后,再由三龙把这消息传到李清玉的耳里,可是刘福生左等右等,等到晚上竟等不到三龙,他心里极度不安,就立即告别李清玉赶回扬州去了。这件事情,某种程度上讲,就成了一个谜,不了了之。
第七集 京都盛会 第十二章 艳缘后续
颜罗王实在不知把金叶带到哪里,在京城里寻客栈是行不通的,回春雨楼吧,不知路喜喜又会怎般对待他,他只得直接偷出了京都。临走时,他取了灵色斧,而凌思静送的那把巨斧,他知道会有人帮他收捡的。
京城南郊的镇上,颜罗王特意从北绕到南,就在这镇上找了间客栈,要了间上房,把金叶抱到了床上,看着仍然熟睡的金叶,感到头痛之极。
这该怎么办?还是先逃吧?这好像又不行,他颜罗王犯下的事,总该给金叶一个交代吧?
想来想去,他还是留下了,就坐到一边的桌子旁,又开始思绪,那思绪乱乱的,绞结在他的脑袋里,像一团乱草,怎么理也理不通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金叶醒转,第一时间就哭出来。
思绪中的颜罗王被她的哭声拉回现实,却见她正凝视着自己,他就咳了咳,道:“你醒了?”
金叶哭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唔、咳,我从三龙手中救了你。”颜罗王感到说话也特别地吃力了。
金叶止住哭,道:“你身上一点武功也没有,能够从三龙手中救出我?”
颜罗王觉得有些丢脸,心想金叶一定知道自己当街裸逃的事情了,他把灵色斧举了起来,道:“我现在拿着它,就不怕三龙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金叶擦擦眼泪低语一声,忽地脸色又变,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来救我的?你来救我的时候,三龙有没有对我、对我──”
“没有,他们什么也没做,我就把他们赶跑了。”颜罗王看出金叶的紧张,只好老实交代了。
金叶喝道:“那到底是谁救了我?我吃下的药一般是无解药的,我那阵子迷失心智,可记忆里还记着某些东西,就是记不住是谁──”
“咳咳!”颜罗王没来由的就是想咳嗽。
金叶也终于醒悟,盯着颜罗王,压着声音问道:“是你?”
“你醒了,我先走了。”颜罗王无语回答,选择逃跑,似乎遇某种事就逃跑已经变成了他的天性,可能正如路喜喜所言“腿长的男人都爱逃跑”,他现在就极想逃出此种尴尬的场面,到外面去透透新鲜空气。
“你等等,我有话问你。”
金叶出言挽留,颜罗王只好硬着头皮走回原位,就要坐下。
金叶又道:“你,坐到我身边来。”
颜罗王尴尬地道:“我还是坐这里吧!这里我坐得比较舒服。”
“我会吃了你?”金叶哭怨道。
颜罗王心里喊冤:早被你吃了。可他嘴里却道:“不、不会,我黑黑的不好吃,咳咳,你有什么话吗?”
“过来!”金叶哭叱道。
颜罗王只好把灵色斧靠放在椅子上,然后走到床前,侷促地站着。
金叶又道:“坐下。”
颜罗王慢慢地坐下了,却如坐针毡。
只听金叶道:“你还没有回答我刚问的话。”
“啊?什么话?”
“是不是你解开春药的?”
“那不过是举手之劳。”颜罗王不知拿什么话来搪塞,随口就是这么一句,随之“啪”的一声,脸上中了一招耳光。
就听金叶哭骂道:“什么举手之劳?你说得这般轻松?当时你为何不一斧劈了我?我是有丈夫的女人,难道你不知道?”
颜罗王吃了一个耳光,本来就气愤,此时又被她无理的骂,好像那件事全是他颜罗王的错,他转脸就一巴掌回敬给金叶,喝道:“我说得轻松?我不说轻松,要我怎么说?难道要我说,是我把你操醒的?你他妈的那时缠着我,根本就甩不开你。你这般坚贞,当时为何不自杀了?早知让那些嫖客救你,老子这次是失身又失面子,最讨厌女人打我脸的。”
金叶被颜罗王打了个耳光,就只是哭。
看她也几十岁的女人了,还像个女孩一般爱哭闹,颜罗王发泄完,就直接站起来。
金叶连忙从被窝里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,道:“你不能走。”
“哇,你别扯着我,我不是你老公。”颜罗王急着甩开她的手。
她坐了起来,觉得下体火辣辣的酸痛,忍痛道:“你留下来陪我一会。”
颜罗王道:“老子不干,为了你,我得回去受路喜喜的气,还不知以后跟思静怎么解释。”
“你、你要告诉思静?”
“嗯,我不能欺骗她。”
金叶无力地道:“你不能告诉思静,不能告诉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,我求你了,你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,好不好?”
颜罗王想了想,道:“这好像有点难度?当没发生过是可以,只是总得告诉思静吧!要是以后她知道了,不是怪我骗她吗?”
金叶道:“你也想想我的立场,若让她知道,我以后怎么见人?”
颜罗王无奈地道:“那好吧!就当没发生过,可是知道的人应该不止我,其中还有蜀山三龙,还有──”
他本来想把刘福生说出来,但想到金叶也许不会相信,再说刘福生再坏,也还是兰容的儿子,他终是忍了下来。
金叶咬唇道:“我会把他们碎屍的。”
“免了,他们是我的仇人,就让我来吧!如果你硬要插手,我只好把你我之事公诸于世。”颜罗王真怕她对三龙採取报复行动,那样的话,他的仇怎么报?
“你在威胁我?”
颜罗王笑笑,道:“我又没说我是老好人,有时威胁一下也在所难免的。”
金叶叹道:“你的确不是好人。帮我擦一下眼泪,是你害我哭的。”
颜罗王心里虽然反驳,可实际上他还是得伸手替她拭泪。
金叶抓住他的手,道:“刚才的事情,我没有多少记忆就发生了。既然已经存在,我希望能够清晰地留个回忆,以后也可以恨得清楚些。”
颜罗王愣住了,道:“我就这么可恨?你要恨我,你女儿也要恨我,如果李福知道,不把我杀了才怪。”
金叶心中一阵愧疚,她道:“我丈夫在十七年前和路照照决斗的时候,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武功,所以,他很难杀得了你。”
颜罗王想起当初偷听李福和兰容谈话时,只有兰容听到他的声息,而李福却完全没知觉到,此时才明白原来李福李大侠已经完完全全变成李大人了。
“你喜欢清玉吗?”金叶幽然问道。
颜罗王道:“喜欢,可是我与她没有可能的,她也已经决心离开了。看她走得那么坚定,我想她是不会回头了。”
金叶道:“你错了,你失踪后,思静通知在我家的三个女孩,她们个个都找得你急,那兰心还天天哭,我看兰心,以为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,不料这四个女孩中,她最脆弱,当然也是最任性的。”
颜罗王道:“她们四个中,我只能选择其中之一,或者,现在连一个也难以选择了。你应该知道一些灵色教的秘密的,我既然恢复了功力,就代表我背负了一个女人的情和人生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你说的路喜喜,是上代凤将和路照照的女儿,她小的时候,我见过她,她长得很漂亮。”
“是很漂亮,可漂亮的女人也霸道。”颜罗王说得很无奈。
金叶叹道:“不管如何,这两三年,你不要对不起思静,她是个很可怜的女孩,这些女孩中,就数她最可怜了,千万不要让她伤心,一旦她太伤心,你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颜罗王此时正想着如何脱离金叶,对金叶的话也不是很在意,他道:“我知道,非不得已,不叫她难过。可世间很多事情,由不得人的。”
“是啊!由不得人的,一切,都是个缘。仇也罢,恩也好;情也罢,恨也好。一切都是由不得人的,如果由得人,我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,你做我的儿子都小了些。如果可以,也不要让我女儿伤心,不要叫每一个爱你的女孩伤心才好。”
颜罗王道:“这个难度更高了,她们个个都觉得老子好玩,个个都想把老子玩在手掌心,不让别人来插手,老子又不是玩物,干嘛让她们抢来抢去的?世间这么多男人,偏来抢老子,难道老子长得特别帅?”
说到最后,他竟然有一点的沾沾自喜。
金叶凝视他的脸和他的红发,道:“你长得不是很俊俏,可的确很帅,这一头红发真是独一无二的。其实人长得怎么样,并不是吸引女孩的一个主要因素,你和她们的关系,主要的还是因为一个”缘“字。你和她们有着解不开的缘,所以也有着解不开的牵扯。”
颜罗王道:“我可不是迷信的人。”
“我也不要你尽信,只是要你在处理她们的事情的时候,想到她们每个人的感受。现在的你,应该想想我的感受,你陪我一晚吧!明天你再离开,之后你是你,我还是我,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,但今晚你陪我。”
“啥?要我今晚陪你?”颜罗王感到这真是个笑话,可事实上这并不好笑。
金叶道:“如果不陪我,你离开后,我就在这里自杀。”
颜罗王惊道:“这算是你的威胁?”
“是的,女人所特有的威胁。”
颜罗王叹道:“希望你的女儿没学会你这招,用死来威胁我,的确太沉重了些,爱得那般沉重,何必爱呢?”
他放下蚊帐,没有半丝犹豫,就钻到床上去了,那床很快地又摇晃起来,似乎是某夜的某种风鼓耸得过于激烈了。
第七集 京都盛会 第十三章 酒醉倩影
晨来又一朝,颜罗王在美好的阳光中送走了金叶,心情多少也变得美好。
虽然极想找到三龙,他暂时却不想进入京城里,因为昨晚他的红发出现,京城里那几个女孩一定找他很急,可是他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们,同样的,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路喜喜。喜喜虽让他与金叶好,可谁知道回去之后被她怎般棉嗦?
这京城,对于他来说,很有一种龙潭虎穴的感觉,即使是灵色斧,也劈不开一条道路的。
颜罗王在小镇找了一间酒坊,本来早晨应该喝茶的,可他偏偏想来喝酒。其实他也并不会喝酒,别人是千杯不醉,他却是三杯入喉神智不清的那种人。
酒坊老板看他扛着巨大的斧,并且裸露胸膛,胸膛上还有粗犷的剑痕,以及加上他高大的身躯,以为来了豪酒之客,心中喜欢,便请他坐了。
谁知他坐上之后就道:“老板,给我两小杯酒。”
那酒坊老板吃这一惊:豪客不都是大碗大碗地倒的吗?怎么只要两小杯酒了?
也不想想他颜罗王可能还未成年哩,能够喝两杯就已经满足了。
“客官,你确定只要两小杯酒?”
“嗯,菜多一点,饭也多一点,酒就两杯,多一杯我就会醉,醉了我会拆店。”颜罗王笑着对那老板道。
老板听了更是心里惊慌,就急忙进去张罗。
颜罗王在外面的木式酒棚看风景,所面对的是过往的官道,此时酒坊里就只有他一个人,似乎来得早些了。他昨晚没得睡好,今晨却不想睡了,所以起身早些。他不是个会欣赏风景的雅人,只是实在不知道干什么,看来看去觉得眼楮有点累,就趴在酒桌上睡了。
颜罗王刚睡着,从官道上奔来两匹马儿,马上是两名少年男女,也在酒坊前勒住了马。
那少年大概二十岁左右,生得脸面瘦俏,一只典型鹰勾鼻,这般的脸型不适合笑,他偏爱笑着,只听他道:“师妹,我们在这里歇歇再进城吧!”
他跳下马来,身高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左右,是个瘦高的俊俏公子。
那师妹却也是个天仙般的人儿,穿一身纯白的劲装,轻轻一跃,便从马背上落下,看去身高达一百六十五公分,身段匀称、婀娜多姿,看似娇柔实是艳冶,致圆的小脸蛋清纯中带点迷惑,直秀的鼻子下一张小巧的檀嘴,一对桃迷般的美眸总含着无限春情,长发不扎而散铺于她的肩背,那劲装打扮,使得她胸前特别的膨胀有型,如两丘极致的隆起,走起路来,若杨柳摆枝。
这小酒坊只有四五张酒桌,少年把马牵好,就与少女一同走入酒坊,就在颜罗王的对面坐了。
少女的脸就对着颜罗王,她惊道:“师兄,这家伙的头发是红色的,是否传言里的红发色狼?”
那少年回头看看,不屑地道:“红色头发有什么奇怪的,我觉得他是这里的夥计。夥计──”
刚叫了一声,老板就急忙出来道:“两位客官,他不是夥计,他也是来吃酒的,只是好像睡着了。请问两位客官要打多少酒?”
少年道:“我们不要酒,先上一壶茶,再弄些饭菜上来。”
老板闷闷地走进厨房,今天连踫两桌客人,一桌只要两杯酒,一桌却只要一壶茶,叫他心里纳闷。顷刻,他又从厨房里出来,手里托着颜罗王要的酒菜。
那少年却道:“老板,我们赶路,先上我们这里。”
老板道:“可这是那桌客人的。”
少年脸面立冷,拍了拍佩脸,道:“我说先上我们的,就上我们的。”
老板看看颜罗王还在睡,也就把颜罗王的酒菜先给了这两名后来者,然后急忙回去再做颜罗王的那一份。幸好,他做好的时候,颜罗王还没有睡醒──唉,也不知道他颜罗王昨晚多么努力地干活。
颜罗王被叫醒,看见饭菜,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,根本就没抬头看一眼,那吃相看得他对面的少女皱眉。
那少年就问道:“师妹,怎么了?”
少女指了指埋头吃饭的颜罗王,道:“他吃东西好像野人。”
少年回头一看,笑道:“本来就野人一个,师妹,不必管他,我们自慢慢吃。”
颜罗王一边吃着一边听到有人讲话,他就抬起脸来,嘴里还咬着一大块鸡肉,看见对坐的少女,眼楮愣呆了一阵,接着把鸡肉块咬进嘴里,嚼了几下,硬咽下去,可是意外地被咽住了,就随手把一小杯酒拿过来喝了,用酒把梗在喉咙里的鸡块沖流进胃里,原来他要酒还有这个功效。
而在此过程中,那少女一只眼楮火辣辣地盯着他,几乎把他的脸都要烧热了,他觉得奇怪,又抬头看了看,脑中有些迷茫,似乎这只眼楮很熟悉,这小女人以前在哪里有看过似的,但事实上却是首次见到。
他想不通,就又把第二杯酒喝了,又看看那少女,还是想不明白,就喊道:“老板,再给我两杯酒。”
老板拿酒出来,道:“客官,你不会真的喝醉就砸店吧?”
颜罗王随口道:“放心,砸了你的店,我酒醒后赔给你。”
“扑哧!”少女娇笑起来。
那老板听了赔笑道:“是,客官,可你千万别砸。”
老板退开,颜罗王就把一杯酒喝进胃里。有道是三杯就醉皆乱性,颜罗王三杯下肚,那酒精上涌,头有点昏昏然的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那少女蓦然看见颜罗王胸前的灵色图腾,全身都定住了,眼楮直直地盯着颜罗王的胸膛。
而颜罗王摇晃着走过来,突然捧着少女的脸,没头没脑地叫道:“臭豆腐,你是臭豆腐?不是吗?可你好像四姐耶,来,臭豆腐,亲亲!”
颜罗王终是醉了──他真的不能够喝到三杯。
颜罗王把嘴嘟得像猪嘴一般,眼看就要咂到少女的脸,那少年一把扯住醉昏昏的颜罗王,手臂使劲,把颜罗王丢出一边,接着就要过去再教训颜罗王。
那少女却道:“师兄,算了,暂时不要惹他,明日是上代金色花主的生日,我们不要在此惹事。”
少年冷脸露笑,道:“师妹说得是,这次就放过他,我们也该赶路了吧?”
那少女看了看地上的颜罗王,就走过去甩了颜罗王两个耳光,颜罗王酒醉未醒,根本不晓得,少女打完就走出酒坊,两个年轻男女骑上马朝京城远去了,颜罗王酒精作用正盛,于是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。
老板不敢打扰他,大概一个时辰之后,又走进一对夫妇模样的男女,男的高大英俊、成熟而有魅力,女的变娇艳无比。
两夫妇进入酒坊,那女的就道:“阿龙,这里有个大汉在地上睡着了。”
被称为阿龙的中年男人道:“翠儿,不要管别人的事情。”
被称为翠儿的美妇娇声道:“嗯,我就是觉得这大汉看着有点眼熟,而且很奇怪,他的头发是红色的,胸膛上还有一道剑痕以及一个像是蛇的红色图案。”
“哪里?”阿龙惊声叫道,走过来仔细地看了看颜罗王右胸上的图腾,他的脸色大变,又看了看靠放在椅子上的灵色斧,他就骂道:“这混蛋,比路照照还可恨,酒鬼一个。翠儿,我们不要在这里了,赶紧入京城吧!”
“为什么?人家走得好累,想休息一下。”
阿龙道:“这黑家伙醒来之后,我就很麻烦了,我必须躲着他。”
“黑?”翠儿听到“黑”字,立即蹲下来仔细地端详颜罗王,幽幽叹道:“这孩子有点像我们家玉儿哩!阿龙,我们叫醒他,问问他的名字吧!想想我们家玉儿也有这般年纪了,就是他没有玉儿那般黑,可是人长大了,都会变得白一些的,嗯,真像玉儿!玉儿若果长大,应该是这般模样的。”
“不能叫醒他,翠儿,叫醒他,我就很麻烦了。快点离开吧!这不是久留的地方,我必须赶紧进城跟其他两人见面,问问这黑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唉,怎么弄个红发的出来了,真是一代不如一代,以后如何把五行花主那五个娘们的芳心掳了?”阿龙抱起翠儿,就跑出了酒坊,似乎很怕颜罗王醒来的样子。
两人走远,约莫过了半个时辰,又一匹健马奔走过来,那马直接奔过酒坊,马上青年无意间朝酒坊一看,嘴里一声“咦”,就勒停马,掉转马头,行至酒坊前,跳下马来。
走入酒坊,老板问他要些什么,他也不答,只是蹲了下来,久久地看着颜罗王,就对老板道:“他是怎么了?”
老板道:“回公子,他喝了一点点酒,就睡在这里了。我不敢打扰他,可是他令我没有生意做。”
“待会我赔你的损失,就让他在这里多睡一会。”
“谢谢公子。”
青年就搬了张椅子过来,守在颜罗王身旁,而颜罗王似乎要醒了,在朦胧造起白日梦来,梦里喊道:“臭豆腐,亲亲!亲亲嘛!臭豆腐。”
青年夹起一块鸡肉就塞进他的嘴里,他惊醒过来,睁开只眼,黑眼瞪得老大,把一块鸡肉吐出来了,才道:“紫玉夫?”
原来这人正是从扬州赶来的紫玉夫──也就是女扮男装的罗紫玫,颜罗王的三姐,花名:猪猪。
颜罗王反射性地跳避一旁,然后全身上下看了自己一遍,心下大松,还好,没被紫玉夫这断袖狂鸡奸。可是转念一想,不对,喜喜不是说紫玉夫是女人吗?
他就盯着罗紫玫看,越看越觉得是女人,也就不担心她鸡奸他了,只是他这个时候是绝不能揭穿她的真面目的──那样会很麻烦。
“紫玉夫,我已经跟你一斧两断了,我们以前就不是朋友,你做为仆人的身分也被我撤消了。我警告你,别靠我太近。”颜罗王提起灵色斧扛在肩上,就要走。
罗紫玫闪到他面前,对他道:“你的头发,变成红色的了?你的斧头怎么也换了?这把斧头又是谁的?”
“我情人的。”颜罗王想起路照照的名言,就照搬过来用用,发觉还蛮好用的。
罗紫玫气道:“上次那把是你妻子的,这把又是你情人的,你到底有几个女人?”
颜罗王道:“没算过。”
他的手就抓在罗紫玫肩上,发觉那果然是女人柔软的肩膀,他把她拉到一边,就走出酒坊。
酒坊老板跑出来道:“客官,你还没给钱。”
“嗯,差点忘记了。”颜罗王就在身上搜,却搜不出半边铜板,他就笑道:“老板,下次我来还你,现在我忘记带钱了。”
老板苦着脸,可看见扛着百多斤重的奇怪斧头的颜罗王,他又不敢强要,就拿眼哀求罗紫玫。
罗紫玫对颜罗王道:“你想吃霸王餐吗?”
“我不是说得先赊着吗?”
“人家老板又不认识你,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回来?”
颜罗王怒道:“你以为我是没信用的人吗?啊!对了,我的包袱留在你那里,你现在立即把我的钱还给我。”
罗紫玫嗔道:“谁要你那几个臭钱?”
颜罗王明知她是女人,听她嗔声嗲气的,也就没有那种鸡皮疙瘩都冒起的肉酸感了,他道:“我那时被霸灵掳走,包袱留在地上,你没捡?”
“没捡。”
“那好,你借些铜板给我,我进入京城,就还给你。”颜罗王直截了当地道。
罗紫玫鼻子哼气,哂道:“你问谁要钱?”
“我情人。”
“你、你!”罗紫玫大跺其脚,指着颜罗王,嗔骂道:“你口口声声情人的,把我当成什么了?你是想气我吗?”
老板看到此情形,无奈地道:“你们也不要争执了,我就当今日做了一件善事,不收这客官的钱,请你们离开吧!别在这里挡生意,我就感激不尽了,唉。”
罗紫玫随手取出一块碎银,转身交给酒坊老板,然后就扯着颜罗王的衣袖,一手解开马绳,就朝京都的方向走去。
那老板在背后道:“公子,找你钱啦!”
“不用找了,剩下的赔你半天的生意。”
老板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背影,喃喃自语道:“两天的生意也不用这般多吧?真是人长得好看些,就是善良些,那黑大个,红着头发,扛着大斧,像地狱里的煞神,恐怖极了。”
颜罗王要是听到酒坊老板的这段评语,估计会很开心,可是他听不到了,所以他现在很烦心。
罗紫玫扯着他就是不放,他被扯着走了一段路,真烦了,使劲一挣,衣袖裂断,他就道:“两个男人,拉拉扯扯的,成何体统?”
罗紫玫道:“我不拉你,你会跟我走?”
“我为什么要跟你走?欠你钱了?”
“你就是欠我钱了,刚才的饭钱还是我给的。”
颜罗王摸摸头,笑道:“嗯,记起来了。好吧!我跟你到京城,找到我的情人──”
“停!你三句里两句情人的,是不是要我那、那个了你?”
颜罗王笑道:“哪个?鸡奸?嘿嘿,我现在不怕了,我也喜欢男人了,不怕被你鸡奸。”
他正笑得痛快,罗紫玫放开手中的马绳,只手就去扯他的脸,却发觉他长高了一些,而颜罗王被扯,又不好真的出手打罗紫玫,他就也伸出只手去扯罗紫玫的脸面,两人在大道中间就这般的廝扯,扯来扯去的,颜罗王不敢使劲,而罗紫玫却是狠劲地扯他的脸,颜罗王痛了好一阵,心中怒气激起,手中加劲,意外地从罗紫玫脸上扯下一块脸皮来了。
罗紫玫的假脸皮被扯下,那张原本清艳的脸红晕晕的,她只手的劲也大松,但两手还是捏抓着颜罗王的脸。颜罗王看了看手中的脸皮,抬眼盯着罗紫玫那张熟悉又显陌生的脸,想起与罗紫玫相处、相遇的种种,终于明白面前的女人是谁了。
他手中的脸皮掉落地上,举起只手抚摸着罗紫玫的脸,一只黑亮的眼楮眨着激动的泪水,只听他缓缓地道:“猪猪,你是猪猪?”